贺家这位小姑姑,叫贺春雪,贺老爷子给她取的名。
“贺茹你看见了,”贺稹说,“小姑比她有过之而不及,我妈纵容贺茹,大概也是羡慕小姑能肆无忌惮的活着。”
欧阳蔓兰将自己没有得到的人生,投射到了女儿身上。
江宝瓷面色平静,不置可否。
“我亲眼见她从水深火热里走过来,”贺稹叹息,“真的做不到袖手旁观。”
江宝瓷:“你拦不住了。”
贺稹默默擦掉台面上一点灰烬:“不拦了。”
“”
“就让法律判吧,”贺稹眼神麻木,“总比落在阿准手里要痛快。”
贺京准那边还没有任何行动,他们这边已经节节败退。
贺稹轻擦贺老爷子的牌位,喃道:“都是身不由己。”
江宝瓷眉心一动。
不等她开口,牌位底层忽地掉出个东西。
贺稹愣住。
江宝瓷默了默,非常淡定的捡起那条红线,重新塞了回去。
“”贺稹似乎定住,“你知道?”
江宝瓷没吱声。
“爷爷跟小姑的事,”贺稹又问,“你知道了?”
“”江宝瓷尴尬,“就,不小心,发现的。”
仿佛是感觉有意思,贺稹忽然笑了声:“那我可以纠正一件事,小姑的死,跟我妈无关。”
江宝瓷顿了会,旋即反应过来:“是奶奶干的?”
不能吧?
贺春雪是贺老太太的亲女儿。
“奶奶也很无奈吧,”贺稹说,“一个是她丈夫,一个是她女儿。”
贺家是贺老太太的,她不能允许这种丑闻发生在自己丈夫和女儿身上。
或者说,贺春雪怀孕那会,贺老太太是故意看着女儿食用寒凉的蟹肉包子不加提醒,在医院抢救时,也是故意没尽力救她。
想到这院里的往事,贺稹疲乏:“小姑去后,没几年,爷爷也走了。”
“”江宝瓷愕然,“我要是你奶奶,就弄死你爷爷,保自己女儿。”
贺稹梗住。
有点同情贺京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