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是谁呢,感情就是个游船公司的员工啊,但这里这里上报了他的死亡证明。”
警务内勤处,档案室,狱警头子刘二宝面露沉色,有些顾虑。
“管他呢,肯定是底下的人没弄好,哪里搞错了呗,这种事也不是头一回发生了。”刑侦二队的队长喜德胜双手负立于身后,轻哼了一声。
闻言,刘二宝了然,奸笑着表示:“说得倒也是,在他的身上,发现了足足有一百多现大洋,这小子,肯定有他来钱的来路。”
就在昨天,他们接到了线报,说是有人在贩卖白糖,根据线索,他们一路追踪,掌握了确切的信息后,于今夜追查到了西湖文新街765号,在密室内抓捕到了嫌犯陆尘,并在隔壁的牛棚内找到了两大箱白糖。
白糖,在国内这个敏感的时期,属于军事管制物品,街面上除了专门成立的特殊机构政府已经严令禁止任何私营企业和小贩售卖白糖,甚至于每家每户储存白糖的数量都有严格的管控要求。
毕竟这玩意不仅能让人体快速的补充能量,还能用于军工和医药,是当下红党最需要的战略物品之一。因此果党在全国进行了前所未有的封锁和管控。
私藏私售白糖者,轻者罚款,重则枪毙。
两大箱的白糖,有这个把柄在手上,正常的路子很难善了,但侦办案件的卷宗和审判的权利都在他们的手上,此事,可大可小。
而刑侦队喜德胜和狱警头子刘二宝图的,是陆家的真金白银,只要肯花钱赎人,他们有的是办法大事化小。
但如果不给钱的话,他们也有的是法子把陆尘往死里整。
“那我现在就去招呼一顿,让他先尝尝味道。”
牢狱之内,光线仿佛被厚重的石壁与铁栅吞噬殆尽,仅有几缕微弱的光线从狭小的窗棂间勉强渗透,斑驳地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光与影交错的诡异图案。空气中弥漫着潮湿、霉变与铁锈交织的刺鼻气味,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肺部刻下一道道冰冷的痕迹。
四周,是冰冷而坚硬的石壁,它们无声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墙壁上,斑驳的划痕与模糊不清的涂鸦,过往囚徒在漫长黑夜中,用带血的指尖试图在这无声的世界里留下自己存在过的痕迹,每一笔一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