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察觉到陆大人的视线后,心虚地捧起茶盏来假装喝水,企图蒙混过关。
袁同知看了眼陆真,又看向许将军和任军中佥事的许增狩,最后将目光投向熊天远。
熊天远:
老上司都求上门了,他总不能冷心冷肺地直接拒绝吧?
他努力地缩小自己的存在感,陆真收回目光,问题都到眼前来了,还是得解决,她干脆直接开口问道:“许将军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
到底为何事,在场的几个人都心知肚明,许增狩没好气地抢话回道:“陇西卫六千将士已经好几日没吃饱饭了,来找邻居借点粮,这很正常吧?”
问许将军,结果一个佥事在这哔哔,还是来借粮,袁同知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直接呛道:“谁问你了啊?这么爱抢答,大人们在交流,你一个跟班插什么嘴?”
许增狩在陇西府何曾收到过这样的冷嘲热讽,当即拍案而起、怒目而视:“竖子尔敢!”
袁同知这段时间和兵部撕,早就摸透了这些人的脑回路,摆出一副蔑视的态度回道:“你一无陛下谕令,二无兵部文书,还敢在陇右府府衙撒野?你以为你是谁?”
场面一时有几分冷肃,袁同知将这件事的本质说得一清二楚,陇西卫的确缺粮,也的确是来借粮,但他们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
人贵有自知之明。
啪。
陆真将茶盏不轻不重地放在了桌上,这声响将打破了屋内的凝肃,袁同知不由自主地朝陆真看去。
“袁大人,来者是客,又是同僚,不得无礼。”
袁同知都算无礼的话,许增狩的行为简直算得上是不分场合的当主场老大了。
“是,大人。”
这话一出,许增狩更生气了,捏紧拳头想要上前去,被许添抬手制止了。
今时不同往日,朝中如今对边陲的牵制力度越来越低,军需压根跟不上,他们这些人如同被放逐在外,要么朝藩王低头,要么自己寻找出路。
陇西府附近就这俩,西宁府不能选,便只剩下陇右府了,若是陇右府不能帮助他们
许添垂下眼眸,一时的忍让而已,有什么接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