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聿一个人坐在单人沙发上,眼皮下垂看不清神色,他骨节分明的手托着一只透明玻璃杯,里面是棕色的液体。
他没有说一句话,默默的喝着酒。
云里倒是觉得奇怪,这里很显然不欢迎他,以他的性子早就觉得无聊走了。
他却待了这么久。
而离开的舒然和程洲从楼上姗姗来迟,舒然爸妈早就去睡了,俩人倒也不必再装。
舒然脸有些红,但臭着脸,她还换了衣服,刚刚穿着低领的毛衣,现在却穿上了红色高领毛衣。
大家揶揄的看过去,嘴里纷纷起哄。
舒然拿着沙糖桔一个个朝他们扔过去,“吃你们的吧!”
程洲穿着灰色毛衣黑色西装裤淡然的坐下,丝毫没受影响。
这让舒然非常非常不爽。
好想撕掉他的伪装。
喝到将近三点,都喝高了,彭清予和徐年已经先一步去客房休息了。
云里扶着余梦和舒然去房间,秦念哲这家伙喝大了嘴里一直碎碎念念着。
闹腾得不行程洲黑着脸把他拖去客房,江时聿坐在单人沙发上整个身子都陷进去了,慵懒至极。
他脸上带着一抹红晕,胸口剧烈起伏,看着喝了不少。
已经没有多余的房间了,云里出来只剩他一个人坐在那里。
总不能把他丢客厅不管吧!
云里过去站在离他一米远距离,“喂!没客房了,你回家去吧!”
江时聿缓了许久,他扶着沙发扶手站起来,宽阔的肩膀下拉,低着头路都走不稳定。
云里下意识去扶住他,双手拉住他的手臂,“你,自己一个人能走吗?”
他摇头,薄唇很红抿着,像是在隐忍。
云里只能扶着他出去,一手捞起他的冲锋衣往外走。
他很高又重,云里把他手臂搭在她肩膀上驼着他出去,被压得够呛。
云里喘着气好不容易把他带到他的车旁,让他靠在车门上,云里抬头问:“车钥匙呢?”
江时聿沉默着从包里掏出钥匙,云里接过,“自己进去。”
江时聿低眸看她,夜色厚重看不清神色,他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