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江尧舜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他仿佛被弟弟的话钉在了原地,瞳孔猛地收缩。
他没想到,这件他以为早已尘封、讳莫如深的往事,会被自己亲手养大的弟弟,以如此不堪的方式当面撕开。
江尧年看着哥哥瞬间失语、震惊又难堪的表情,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旺。
被常年管束多年积压的那份叛逆让江尧年不顾一切地吼出了压在心底的质问:“你这算什么?!江尧舜?!”
“你当年顶着师生恋、年龄差、险些前途尽毁的风险都要跟嫂子在一起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不能负责?!”
“怎么就不怕别人议论?!怎么不怕路走不顺?!”
“现在轮到我了,就用年龄和身份当借口了?!就因为罗青英是个明星,还带着个孩子。”
“你觉得配不上你如今江市长弟弟身份,配不上你们如今江家的门楣了?!”
江尧舜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弟弟的质问像一面巨大的镜子,把他内心深处那些隐秘的、连自己都不愿深究的“双标”和自以为是照得无所遁形。
他那些为了弟弟“好”的冠冕堂皇的理由,在弟弟揭露的、他自己都无法辩驳的铁一般的事实面前,瞬间崩塌,碎了一地。
“……”
书房陷入一片死寂。
窗外城市的喧嚣和繁华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所隔绝,一切都显得那么遥远而模糊。
“呼——”
房间里,江尧年的呼吸声异常沉重,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在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
而江尧舜则如同被雷击一般,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的震惊和空白之中,他的沉默就像被彻底击穿的大坝,毫无抵抗之力。
江尧年那番如同淬火利刃般的质问,狠狠劈开了江尧舜精心维持的兄长威严和“为你好”的表象。
书房里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江尧年粗重的喘息和江尧舜骤然失去血色的脸。
唐初玉就站在书房门口,不知何时来的,她静静地倚着门框,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平静地看着这对兄弟的激烈对峙,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