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重新夸张地捂住心口:“也是,我现在身体抱恙,怕是走不了路。”
眼眸缓缓抬起,想也不想地投向身边的谢凌衣。
后者一瞬间脊背发凉,被岑遥栖坑过这么多次,不用脑子也知道这人又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了。
他几乎下意识的想拔腿就走。
“灵衣,你们先走吧,我缓过来之后再来找你们,记得帮我也订个房间。”岑遥栖善解人意地道,眼眸低垂,盖住眼底的情绪,透过平凡的面孔,却莫名有种故作坚强的柔弱感。
谢凌衣在心里暗自腹诽,挺能装的,要不是他被坑出经验来了,恐怕也会当真。
他毫不犹豫地点头,言简意赅:“行。”
岑遥栖:“……”
也不用这么果决的,其实。
“愣在那里干嘛?”他回头看了眼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祝长生。
祝长生懵头懵脑地跟在谢凌衣的身后。
“师兄,咱们真不管他了?”他跟着谢凌衣,混入排队进城的队伍,忍不住回头看一眼那个慢慢快要消失不见的小点。
明明都看不清身影了,他却莫名解读出几分孤单。
谢凌衣斜睥他一眼:“那你回去跟着他。”
他此话一出,祝长生再也不敢接话,连连摇头以示忠心,一边是疑似碰瓷的可疑人员,一边是自己亲生师兄,他还是分得清楚好赖的。
两人就这样子畅通无阻的顺着人群进了城,回头一望,那个身影彻底消失不见。
踏入城内,果然和城外不可同日而语,热闹非凡,左右两边的商铺有人沿街叫卖,因为即将入夜,道路旁边二楼的商肆酒楼早早挂上灯笼,越发显得城内人流如织,繁华如昼。
长期待在宗门寒窗苦修,上次见到这种场景都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只觉得恍如隔世。
祝长生和谢凌衣没忘记正事,沿街往前走着的时候,一直注意着有没有住处。
在接触好几家满客的客栈后,终于找到一家有空房的客栈。
祝长生总觉得身边的谢凌衣看似如常,但其实早就心在不在焉,这种感觉在他第三次叫师兄,对方没有及时回答的时候达到顶峰。
“师兄……你……”
他的话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