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长生还想问师兄这般急匆匆地要去哪里,回应他的只有一道淡蓝色的背影。
谢凌衣重新回到城门口,太阳彻底落山,城外没人点灯,黑黢黢的一片。他耐着性子找了半天,也没看见半个人影。
就这么一会儿,人能去哪?也没见人跟着进城啊?
算了,爱去哪去哪吧,他境界那么高,谁又能奈何他?用得着他瞎操心?
谢凌衣在原地站了片刻,还是不见那人踪迹,耐心彻底告罄,准备打道回府。
“你在找我?”一道声音冷不丁从身后幽幽传来。
谢凌衣连忙拉开身位,这人干什么,每次出现的方式都这么刁钻?
“宝贝徒弟,我就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岑遥栖大为惊喜,全然一副深受感动的模样。
谢凌衣莫名其妙:“别装了,祝长生又不在这里,你装给谁看?”
他话音刚落,岑遥栖果然不再装模作样。
“没装,前两天和一个元婴期的魔修斗法,他老爱用些下三滥的招数,不慎着了他的道,伤口现在还没好全乎。”岑遥栖嗓音低沉,正色道,“对付你和长生已经是用尽最后一点灵力,要是能走我早就走了,没事干嘛待在这里喂蚊子?”
“我好歹是做师尊的人,在你心里,我还是这么没有分寸吗?”
岑遥栖微微蹙眉,侧着脸,不想让谢凌衣看到自己有些受伤的神情。
他好久没在他面前摆出这么正经的做派,后者被说得哑口无言。
他手腕一动,偷偷使出灵力探查,淡黄色的光华从他指尖悄无声息地探入岑遥栖的身体里。
和他说的并无二致,这人体内确实有灵力滞涩之兆,应该是身体遭受重创的原因。
谢凌衣指尖微捻,表面淡定,实则内心波澜迭起,但他不善言辞,也不擅长应对眼下的这种场合,尤其不知道该怎么和岑遥栖解释他并无此心。
他犹豫片刻,僵硬地在岑遥栖面前缓缓蹲下身。
“你这是?”后者轻挑眉峰,明知故问。
谢凌衣不自在的转动脖子,色厉内荏:“再废话,你自己爬回城!”
岑遥栖将全身的重量交给他,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