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灵泽外祖一家的死和荣氏有关吗?”
望着他的脸,景星沉默了一会儿不知为何忽然想到了荷山府中那些无名的灵牌,岳灵泽儿时曾对她说他们尚未平反,岳开霁死时也颇为懊悔,若他们真是受人诬陷招来了灭顶之灾,她很难不怀疑是荣家从中作梗。
“…的确是因为荣玄”
听她提起苏家,商筑的眼中快速闪过了什么,不过脸上的神情倒是没什么变化。
“他与信盟结盟是为了报仇?”
“可以这么说”
“你帮他,代价是什么?”
“……”
再次轻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商筑没有立刻回答她,低眉想了想后放下了手中的杯盏。
“秘密”…
行宫用银被私自挪用一事传入宫中不过才一夜,次日不到晌午赵思山携姬妾妻儿畏罪自尽的事便闹得人尽皆知。
宫中的禁军将藏在府中的银两一箱接着一箱的抬出了门,围观的百姓站在看守的兵卒身后都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这么多银子呢…”
“这要是给我们花两辈子都够了吧”
“活该!恶人自有天收!”
人群里哲奇、双虎和白月并排站着,看着从府里抬出的尸首,双虎不禁感叹老天开眼才收了这么个欺凌百姓,私吞官银的贪官。
“自作孽不可活”
“私吞官银是很重的罪吧”
“那当然”
“你说他死就算了,怎么连家里的奴仆也一块儿杀了?”
“想拉些垫背的呗,说他恶贯满盈都不为过”
“算了别看了,我们还是快去补办过所吧”
“嗯”…
靖诚王府
敞开的大门前一棵接着一棵的海棠树被挪进了府里,阿顺和阿福一个站在门内一个站在门外挥着手指挥着。
楼阁上怏怏不乐的岳灵泽俯视着楼下移动的人影,回身看了看空荡荡的屋子,心中怅然若失之感也愈发强烈。
池塘里长出了白色羽毛的鸡群在泥土上闲庭信步,隔壁的菜苗青绿的叶片也彻底伸展开来,紧挨在一起就像是一朵朵绽开的绿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