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鹰遭他语调激起愤怒心绪,转身自马背上取下刀,沧琅琅出了鞘,刀锋直指阙晚空,“你要对付钟繇,不管去绿洲还是回你的东武林,随便你,你要对他一刀封喉或是凌迟处死,都随便你!可你万万不该抓了雪儿,你只知道她对钟繇无比重要,可你又知不知道这个女人关系着狄鹰的帝国大业!”
他又瞬间收起了刀,晃着刀,摇头道:“不对!不对不对,阙晚空,你我应该没这么大的仇,你抓晴雪理应不是为了要挟我。”他思索着,恍然道,“你见过庾泗了?或是要对钟繇出手?”
阙晚空笑道:“狄鹰啊狄鹰,我此举只有两个用意,竟都被你猜到了。”
狄鹰一摊手,“没办法,谁让我是狄鹰呢。不过前提我要对你说明,近日来沙齿国频频动作,青越军又长途奔袭,已连续捣毁我数个据点部落,我组建了一支部队,预计由钟繇领兵,替我试探沙齿国虚实,所以近期之内你不能动他。”
“这正是我请你来的原因。”
狄鹰一挑眉。
——
昨夜,沙漠一战,庾泗臂膀被废,一秀与况慈载着她赶奔沙齿国。
一天一夜行将过去,枯黄落日与大漠黄沙交相辉映,涂抹出一幅写意大画。
车厢中又传出来虚弱咳声,一秀嘱托况慈给她喂水,况慈钻进车厢,扶着庾泗脑袋,强行喂了两口,洒了一半。
庾泗面色苍白,双眼无神,断臂处止了血,但痛感是不加掩饰的,为转移注意力,摸索出袖中的金蛇锥,无聊地把玩着。
况慈钻出车厢,开始跟一秀咬耳朵:“我说她都要杀了咱俩,你咋还救她?就算她长得好看你也不能这样啊。”
一秀笑道:“以她如今情况,能杀咱俩?再者,从她现身,你觉得她当真想杀咱俩?”
“那刀都嘁哩喀喳地干过来了,还不想杀咱俩?”
一秀默然不语,最终憋出个屁:“你要学会怜香惜玉,女孩子是天底下最有道理的人,尤其是好看的女子。”
况慈把眼瞪得溜圆,没想到啊想没到,你这和尚师父不正经?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估摸着还有数十里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