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老爷深夜守在此地的原因?”
“不错,我一定要弄明白两位死者的联系。”
一地胡乱猜测道:“或许都是男人吧。”
县令玩笑道:“万一今晚死了位女子,可是打了咱们的脸。”
一地心思活泛,脑海中灵光乍现,“老爷,杀的都是男子,若非是男人犯案,就定然是女人下的毒手!”这是一句废话,县令抬手就来打,一地忙讨饶,续道,“男人犯案,定然是有深仇大恨,虽说死者并非本地人,可是死于本地,或许正是与镇子的某人起了争执,只要咱们细心,定能找到蛛丝马迹。可若是女人犯案,要么是家庭纠纷,要么可就是风流情债了,说到这个,那枯楼肯定要算上一份,跑不掉!”
县令倒吸一口气,茅塞顿开,“牵扯到枯楼,倒是一个突破口,本官听说,那楼里都是些红粉骷髅,这可不是什么修饰语词,而是真正的骷髅啊!”他开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事出反常定是有妖,你想想,骷髅何处来?可不就是人死后皮囊腐蚀,徒留一堆白骨,既然死了,如何还能兴风作浪?除却妖法魅术,还有什么其他缘由?本官早就想见识一下,奈何以身作则,不可轻易涉足风月所,此番可是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
一地道:“老爷明日要探查枯楼?”
“不,今夜就去!”
二人当即动身,赶赴青楼,皆换上便服,好叫人认不出,路上,一地总有些奇怪,案件虽有了苗头,可这位县令老爷并不至于如此开心吧?
他却不知,青楼一会,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欢乐事,不经人事,不知其味。
来到枯楼,入眼便是恢弘壮阔,传闻此楼乃王朝得国时候就已斥巨资修建,惹来民众诸多不快。
赵旺亦有耳闻,眼中所见,的确有些感慨,低吟道:“早晚要拆掉,伤风败俗,不服教化!”
二人进楼,来了位妙龄女子引见,言谈举止端庄,巧笑嫣兮,一地几时遇见这般聪慧美貌的女子,小脸一红,嗫喏不知所言。赵旺虽不曾涉足风月,却早是个老道的男人,端坐起来,旁敲侧击道:“楼里姑娘都是夜间接客?”
女子笑道:“可不是,夜间风趣多,酒入愁肠,笙歌欢愉,早忘了前尘往事,管甚烦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