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诚推开耳房,走入屋内,刚点上火烛,忽觉床边有人,霎时往后一撤,才看清竟是南雪诗。
“公子。”南雪诗换了一身干净轻薄的衣衫,此时正安静乖巧的坐在床边。
楚诚松了口气,道:“你怎么在这?”
“诗诗不幸流落风月之地,是公子为诗诗赎身,诗诗不是知恩不报之人,自甘服侍公子。”南雪诗颔首低眉道。
楚诚摇了摇头,道:“卖身契我早已撕毁,你不是谁人奴仆,不必如此。”
南雪诗仍旧垂首低眸,不所为动,道:
“诗诗不是知恩不报之人,公子于诗诗有如此大恩,诗诗无以为报,唯有服侍公子左右以偿恩情。”
楚诚摆头吁息,又道:
“姑娘不必如此,你若真感激我,待明日不归前来,就将刺杀皇帝一事前因后果同我们讲明便是,也算还了恩情。”
南雪诗微微抬眸,双目直视着楚诚,眼中似有颓丧,叹道:“此等小事又如何能还公子恩情,公子如此抗拒,莫非是嫌弃诗诗么?”
又道:“公子神通广大,或许觉得赎出诗诗对公子而言不过小事一桩,不值一提,却不知这对诗诗来说如同再造之恩。”
南雪诗双手抹眼,似是揩去泪光,顿了顿,又噎声道:
“公子应知诗诗本乃武林人士,只是如今经脉尽残,体肌羸弱四肢伴有阵痛,提拿重物尚且不能,一身武功已然废去。”
南雪诗缓了缓,又道:“楼里妈妈也待诗诗不好,初时学不好礼仪姿态常常捱板挨饿,如今受了贵客官人宠爱自是不再受体肤之苦,只是时时受人监守,便是是沐浴如厕都刻刻伴有侍女丫鬟跟从。”
“诗诗早已心灰意冷,以为此生便不过如此了,只是台上曾瞧见公子一面,以为公子不过是与不归来瞧诗诗一眼,不想公子却将诗诗赎下,诗诗”南雪诗垂首掩脸,声音逐渐沙哑。
楚诚愣了片刻,说实话,他跟楚帝讨来南雪诗并没有费多大劲,甚至可以说轻松,因此,他并没有太把南雪诗当回事。
他只是需要问南雪诗一些事情,便向楚帝讨要,他讨要楚帝便给了,这对他,对楚帝来说都很简单,却没想过他的一个想法,楚帝的一个命令,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