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完全无法共情南雪诗。
这就是权力的影响。
楚诚坐到南雪诗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却说不出话来。
半晌,南雪诗情绪似乎平复了些许,忽地往楚诚身上一靠,手便顺着大腿摸来。
楚诚连忙一把扣住她的手,却感到她的手腕似在颤抖,知道劲大了,急忙松了手劲,再看南雪诗双眼泛红,眸中潮润如一汪秋水。
“公子,当真嫌弃诗诗么?”南雪诗颤声道。
楚诚有些头疼,揉了揉脑袋,道:“我从未嫌弃姑娘,只是姑娘也切莫作践自身,诚然我有恩于姑娘,知姑娘报恩心切,但报恩也非只有如此一种。”
南雪诗胸脯起伏不定,脸色苍白,低声道:“只是诗诗如今武功尽废,不过一羸弱女子,若不如此,又能为公子做些什么?”
楚诚缓缓握住了她的手,安慰道:“姑娘如今依旧能歌善舞,仍有所长,又何必如此自轻?”
顿了顿,又道:“况且经络之伤未必不能医治,明日我便请医师来为姑娘就诊,只是还请姑娘莫要如此颓唐,俗话讲,‘身病好治,心病难医’,姑娘还是要多自重为好。”
楚诚见南雪诗仍有抽咽,取来一张手帕,为她揩了揩脸,轻轻抚起头来。
却见眉梢如画轻撇,双眸噙泪含珠,小嘴轻轻抿垂,鼻头轻轻颤动,好似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楚诚呆了呆,连忙调整心态,道:“我送你去休息吧。”
南雪诗没说话,楚诚扶着她,一路行出庭院,送进了东厢房。
楚诚想了想,有点不放心,又来到了西厢房敲了敲门,咔吱一声,剑碧垮着个黑脸,满是嫌弃的打开了门。
楚诚指了指东厢房,道:“剑碧,你今晚去东厢房陪诗诗权且过一晚吧,也好照看她一下。”
剑碧白了他一眼,好似在说,你瞧我会照看人吗?
不过剑碧还是跨出门来,把门带上便朝东厢房去了。
竖日,清晨。
“八爷。”风不归推门而入,大堂内楚诚,南雪诗,剑碧早已等候多时。
“来了。”楚诚点点头,沏了杯茶朝风不归推去。
“人都齐了,那便直说吧。”楚诚望向了南雪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