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敏之已经是正式册封的公主,安睡于宫中都能差点遭受杀身之祸,她若忍气吞声,岂不是让人看轻了去!
贺遐深深地看了一眼崔敏之,崔敏之的脖颈之上泛着红,被用力掐过的印记久久不能消退,明日只怕还有留有淤痕。两天以后,崔敏之就要随银沙公主离京,百官见证,怎么让她这样出去见人呢。
“这事儿不急,先请太医。”
“殿下!”崔敏之着急地简直是怒喝出声,若不是顾忌现场其他人,崔敏之就要喊出贺遐的名字来。
贺遐安抚地冲她微微点头,抬手催促宫人先去请值守的太医过来,这才解释道:“因为我认识他。”
“殿下什么意思?”崔敏之不解。
贺遐是皇子,认识个老太监是什么稀奇的事吗?
“我是说,我知道他为什么想杀你。”贺遐好似用了极大的力气,才将这个“杀”字说出口。
崔敏之疑惑地拧起眉头,等待贺遐的下文,谁知却被侍卫的惊呼所打断。
“祺王殿下,有些话可能不能乱说!”
一个老太监要杀刚刚册封的公主,这个罪名一旦坐实,老太监是断然没有活路的。
不过——
崔敏之扬眉,这些侍卫好像对这个老太监很关照啊?
崔敏之一时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让贺遐在大庭广众之下解释清楚。一边是她作为晋安公主,应该为自己的人身安全找个说法;一边是她初入宫禁,纠缠一个人缘极好的老太监的罪过,到底哪一个更重要?
“因为他是先皇后身边最得力的太监。而毓秀宫,就是先皇后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