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狼狈的身影在烈焰和浓烟中穿过,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女子捂着肩头,那里血肉模糊,剧痛钻心。
那黑黢黢的暗器威力惊人,远超她认知中的任何武器,若非她反应够快,此刻只怕已是一具尸体。
肩头的伤口传来阵阵麻痹感,她不能停,必须尽快回到那个地方。
夜色是她最好的掩护,身形几个起落,便彻底甩脱了可能存在的追踪,融入了京郊荒野的黑暗之中。
不知奔行了多久,前方出现了一座庞大而阴森的宅院轮廓。
高墙耸立,比寻常宅院高出数倍,墙体斑驳,四下没有门窗,只在正中有一个紧闭的巨大黑漆木门。
女子走到门前,并未敲门,那厚重的木门竟无声无息地自行打开了一条缝隙。她毫不犹豫地闪身而入。
门在她身后缓缓合拢,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院内并非想象中的空旷,而是杂草丛生,怪石嶙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与腐臭混合的气味。
高墙遮蔽了月光,只有几处角落燃着幽幽的磷火,勉强视物。
随着她的进入,黑暗中响起一阵低低的、压抑的嘶吼和窸窣声。
几双泛着绿光的眼睛在暗处亮起,那是潜伏在阴影里的猛兽。
有体型庞大的恶狼,有獠牙外露的野猪,甚至还有几只吊睛白额的猛虎。
这些足以让寻常人吓破胆的凶兽,在看到女子时,却纷纷匍匐在地,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非但没有攻击,反而透着一股……臣服?
女子对这一切视若无睹,径直穿过前院,走向内里一座更为破败的主屋。
她推开吱呀作响的房门。
屋内陈设简陋,只有一张硬板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
角落里,一个身影背对着她坐在轮椅上,身形佝偻,看不清样貌,似乎是个残疾之人。
女子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伤药和布条,熟练地处理着自己肩头的伤口。
她咬着牙,将嵌入皮肉的一枚锥形暗器剜了出来,碎肉和污血清理干净,撒上药粉,再用布条紧紧缠绕。
整个过程,她眉头都未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