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门外的墙上,听着里面渐渐平息下去的呼吸声,心情却愈发复杂。
接下来的两天,姜飞飞安分了许多,除了每日送饭送水,青义几乎听不到她别的动静。
这日,青义提着食盒进去,恰逢姜飞飞正在用木盆里仅有的一点水擦拭身体。
她背对着门口,听到动静,慌忙拉起衣衫。
但就在那衣衫拢起的一瞬间,青义眼尖地瞥见,她光洁的后背上,横七竖八地交错着几道深浅不一的疤痕,有的已经泛白,有的却还带着淡淡的粉色,像是新愈不久。
而她裸露在外的小臂上,也有几处类似的伤痕。
姜飞飞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猛地回过头,脸上带着一丝惊慌和羞窘,下意识地将手臂藏到了身后,低着头不敢看他,声音细细的:“我……我不是故意的……”
那副模样,倒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生怕被人责骂。
青义喉咙动了动,想问什么,最终还是把食盒往地上一放,冷声道:“吃饭。”
便转身出去了。
他却不知道,在他转身之后,姜飞飞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幽光。
此后,青义送饭的次数似乎比往常更频繁了些,有时甚至会多带一些干净的衣服或是伤药,默不作声地放在角落。
姜飞飞依旧不怎么说话,只是偶尔在青义放下东西转身欲走时,会低低地说一句:“谢谢。”
这日,青义又送了些干净的衣物进来,姜飞飞却忽然开口道:“你……你还是别对我这么好了。”
青义脚步一顿,回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