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语里透着一股认命般的绝望,听得青义心里莫名有些发堵。
又过了一日,天色阴沉,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密室之中更显阴冷潮湿。
青义送饭进去时,便听见姜飞飞压抑的低哼声,她抱着双腿蜷缩在石床上,脸色苍白,额上渗着细密的汗珠,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
“你怎么了?”青义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
这么多天,这是他第一次主动问她除了“吃饭”以外的话。
姜飞飞抬起头,勉强对他笑了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没什么……老毛病了,一到阴雨天就犯。不碍事的。”
她越说没事,青义越觉得不对劲。
他上前一步,目光落在她紧紧抱着的双腿上。
姜飞飞似乎察觉到他的意图,下意识地想将腿藏得更深些,却被青义一把抓住了脚踝。
姜飞飞惊呼一声,想要挣扎。
青义手上用力,不容她反抗,直接将她的裤腿往上一捋。
霎时间,他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那纤细的小腿上,布满了狰狞交错的伤疤,有烙铁烫伤的圆形疤痕,有刀割的条状疤痕,还有一些深可见骨的旧伤,已经结成了凹凸不平的肉瘤,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这绝不是寻常人家会有的伤!
这分明是遭受过非人虐待才会留下的痕迹!
青义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头顶,他猛地抬眼看向姜飞飞,声音都有些发颤:
“这……这是谁干的?!”
姜飞飞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震惊和愤怒,先是一愣,随即凄然一笑,缓缓放下了裤腿,声音带着一丝自嘲和悲凉:
“呵……没想到,这世上第一个真正为我这些伤动怒,关心我疼不疼的,竟然……竟然是你这个奉命看守我的人。”
姜飞飞那双含着水汽的眸子,就那样直勾勾地望着青义,带着一丝仿佛看透世情的苍凉。
青义被她看得心头一跳,下意识地避开了她的目光,声音有些干涩:“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