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们到底做了什么?就为了那可笑的担心影响自家前程,为了所谓的“立场正确”,他们登报声明与儿子断绝关系。
现在报应来了,他们失去了一个儿子,另一个儿子也不认他们了。
第二天清晨,叶长征被一阵响动惊醒。
肖菊英不在床上,他急忙起身寻找,最后在卫华的房间里找到了她。
肖菊英穿着卫华的军装,正在整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行李。
“卫华,你的袜子妈都给你补好了,”她对着空荡荡的床铺说,“到了那边记得每天换,别像以前一样攒一周才洗……”
叶长征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轻轻走过去:“菊英,我是长征。”
肖菊英转过头,眼神迷茫:“长征?你怎么在这儿?卫华马上要归队了,我得帮他准备行李。”
叶长征知道妻子精神出了问题,但他不敢刺激她,只能顺着她说:“好,我们一起帮卫华准备。”
就这样,肖菊英的病情一天天加重。
有时她清醒,抱着卫华的照片痛哭;有时她又糊涂,满屋子找“两个儿子”。
叶长征请了长假在家照顾她,带她去看医生,但医生只说这是受了太大刺激,需要时间和亲人的陪伴。
“她需要见到另一个儿子,”老医生私下对叶长征说,“这种创伤,只有至亲的爱才能治愈。”
叶长征站在医院走廊,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他何尝不想找回卫东?可是当初登报断绝关系的是他们,现在哪有脸去求儿子回来?
回家路上,肖菊英突然挣脱他的手冲向马路对面:“卫东!是卫东!”
叶长征赶紧追上去拉住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是一个背影酷似卫东的年轻人。
肖菊英挣扎着哭喊:“放开我!那是我儿子!我儿子啊!”
路人们投来异样的目光,叶长征只能紧紧抱住妻子,任她的拳头捶打在自己背上。
这一刻,他恨透了自己当初的固执和愚蠢。
第二天一早,叶长征正准备出门,肖菊英却异常清醒地叫住他:“长征,我想去百货大楼。”
叶长征惊讶地看着妻子,这是她这段时间来第一次这么清醒。
“好,我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