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修却是笑出了声,对着太后悠悠说道:
“体统?朕自出生起就被封为太子,三岁上便开了蒙,习文练武,未曾有过一日懈怠。十三岁监国,除弊革新,日日勤政,十七岁发兵西北,平定内乱,二十岁减轻赋税,严惩贪墨,扩充国库。二十三岁肃清逆党,拨乱反正,顺位继承。”
“于国,于民,于父皇,于母后,朕都已经做得很有体统了。唯有这件事,朕偏就要放肆一回!”
太后瞠目结舌,被他顶的说不出来什么反驳的话。
末了,叹了一口气,道:
“修儿,你真的是疯魔了,就和当年你的父皇一模一样。”
李泽修听她提及先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反驳道:
“还是不一样的。至少朕,不会将过错都推到女子的身上。”
“就譬如方才,母后所看到的,并不是她在勾朕,而是朕……在处心积虑地勾她。勾得她能多看朕一眼,勾得她心里面能多有朕一分。”
太后终于再也听不下去,“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径自就要向外走去。
李泽修此时却在她身后唤道:
“母后。”
太后闻言,停下脚步,似在等他说些什么。
李泽修沉默片刻,才开口道:
“母后只要从今以后不再操闲心,朕自然会为您颐养天年、以尽人臣之道。”
太后亦是沉默片刻,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