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爪了!
她以前常对那死丫头非打即骂、甚至动过手。做梦没想到,对方会跟国公府扯上关联!那丫头如今已认祖归宗,会放过她吗?
不知情的弟妹作为对方养母,都被打得半死送回来,国公府能轻饶过她?
顷刻间刘燕汗流浃背。忍不住癫狂,冲着季春华歇斯底里嘶喊。
“都怪你,都怪你这个扫把星!哪有把自家闺女抱错的?你自己孩子自己不认识吗……”
“当年我生产,疼晕过去,不是你在帮接生婆打下手吗?”
说起这个季春华就气愤,忍不住大声反唇相讥:“为什么你会眼睁睁看着外人,调包走我亲闺女?”
刘燕顿时支支吾吾。
她能说自己偷懒,不耐烦,躲边上去了吗?
转头把俞婆婆推出来顶杠:“我怎么知道?当时是娘在产房照顾你……”
俞婆婆苦着张老脸,皱纹能夹死蚊子:“娘……忙着去厨房烧水熬粥……”
生个丫头片子,谁会那么在意?再说,那时俞家对突如其来的权贵战战兢兢,根本不敢多看一眼,别说注意对方女眷私底下搞小动作了。
总之,真相爆发得他们既无措,又很无助。
俞菀然注意到季春华因为情绪激动,包扎的白布浸出丝丝殷红。她立即站起来“送”客。
“这件事,等我爹和我大哥回来再商谈。现在天色已晚,我娘受伤不轻,先让她好好休息一晚吧!”
她的气势不容人置疑。
俞婆婆、大伯一家、连同余文荣,一脸茫然被她“送”出门。
余文荣不想走,被她拎着领子,提小鸡崽似丢出门。对着“啪”关上的破木板门,大家面面相觑。
“她说……我爹?我大哥?”
俞文山想证实下自己是否幻听,呐呐重复一遍:“她这是,已认了我二叔一家么?”
刘燕尖酸刻薄。
“她本来就是泥腿子!命好被调包,享受了十六年的富贵日子而已,她……”
话在喉咙里打转,回想俞菀然那与众不同的气势,相貌,到底没能吐出违心话。
谁知道这么出色的姑娘,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