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的走向、主要道路的分布,甚至某些重要的桥梁与渡口都被清晰标注。
可越看,他的眉头就越微微蹙起。
虽然相较于这个时代普遍粗糙的地图,这幅图已然堪称精妙,但与现代地理学的严谨相比,它依然显得过于粗糙。
地貌的变化在绘图中有所疏漏,比例也不够精确。
但刘鹭心中却升起了别样的感慨。
这是大夏时代的地理学雏形,虽然不够完善,却已经显示出近代地理意识的萌芽。
绘图者显然不再满足于简单的山川描摹,而是试图用比例与逻辑去理解和表达这片土地的实际面貌。
这种努力,无疑是值得珍视的。
“此乃何人所绘?”他抬头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与赞许。
高正俯身答道:“陛下,此图乃七君子之一,徐游及其同伴历时半年所绘。七君子才学过人,此图便是他们奔赴应天府周边数百里土地,实地勘测后所制。”
刘鹭点了点头,转身坐回龙椅。
“传七君子觐见。”
不久后,七君子步入大殿。
他们虽是名满朝野的奇才,但面对皇帝,依旧显得拘谨。
领头的是地理学家徐游,他双手持图轴,恭敬跪下。
“微臣徐游,叩见陛下!”
刘鹭点头示意,目光停留在他手中的绘图工具上。
“你便是此图的绘制者?”他问道。
徐游低头答道:“陛下,此图乃微臣与几位同仁合力完成。微臣负责实地勘测,张石负责矿藏地质,王泓则提供了河道与水系的详尽数据,其他几位皆有参与。”
刘鹭闻言,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
“不错。朕观此图,虽尚不精细,却已见近代地理之雏形。徐游,你可知,世间许多所谓‘学问’,不过是纸上谈兵,而这张图,却有实实在在的价值。”
徐游顿时受宠若惊,连忙叩首谢恩。
“朕问你,”刘鹭继续说道,“这幅地图,是以何法绘制?是否有据可依?”
徐游稍稍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仿佛打开了心中长久以来积攒的话匣子。
“陛下,微臣绘制此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