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周迟弯腰捡起赵师叔手中的玉佩,在他身上摸索片刻,拿起一个不大不小的罗盘。
看着那罗盘,周迟沉默了片刻。
之后这才看向那个此刻呆若木鸡的陈郁。
后者真被吓傻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自家师叔和一众师兄弟,就这么死在了一个布衣少年手上?
“你如果不是真被吓傻了,就要好好想想怎么才能活下来。”
周迟提着剑,走向眼前的陈郁,早在看到那块玉佩的时候,他便构思好了之后的一切,先杀谁,再杀谁,最后留下谁,全在他的计划之内。
至于为何选择陈郁,其实很简单,之前赵师叔考校诸弟子,此人表现,周迟都看在眼里。
明明第一时间便有答案,却藏着不说,而要等众弟子都答错之后,这才开口。
有这样心思之人,注定知道审时度势。
陈郁回过神来,倒是真的很识时务,“我们来自中州玉京山,那位是外门教习师叔,叫赵湖。”
周迟没说话,只是摇了摇手中的玉佩。
这块玉佩周迟记得很清楚,是祁山宗主的印信,若不是,他断然不可能一眼便认出。
陈郁看着周迟,欲言又止。
周迟不说话,只是提着剑朝着陈郁走去。
“别过来,我说……我说,山中宗主夫人生平最爱珍稀灵鸟,为此在山中建有一座万鸟园,下月便是她六百岁寿诞,各峰峰主都派人下山找寻珍稀灵鸟,为宗主夫人贺寿。紫湖峰得知东洲有一只玄凤鸟……”
陈郁一五一十开口,不敢有半点隐瞒。
“既然只是要鸟,为何要灭祁山?”
周迟记得,祁山宗主的小女儿,是在数年前生辰之时,祁山宗主曾为她带回一只玄凤鸟,作为礼物。此鸟生得好看,胜在珍稀,但除此之外,其实别无他用。
“这……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个外门弟子,这趟出门,只是为了长长见识的……”
陈郁脸色难看,他自己也纳闷,为何宗门要为了一只鸟大开杀戒,本来只要拿出玉京山的名头,祁山再舍不得,也得乖乖奉上才是,根本用不着杀人的,更何况是灭宗。
“现在除去你们之外,其余玉京山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