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面坐的都是老油条中的老老油条,老常的棍子都快敲烂了,也没起到半点作用。
背书的仍然在背书,聊天的仍然在聊天,抄作业的仍然在抄作业,还有极个别的几人趴在桌上会周公。
气的老常直接撂狠招,“闭嘴,谁再多说一个字就一套试卷,两个字就两套试卷,以此类推,上不封顶。”
就他们现在吃饭、睡觉、上厕所都要争分夺秒的情况来看,但凡不想英年早逝——累死的,都不敢让老常嘴里的试卷砸在自己头上。
于是不约而同的闭嘴,教室瞬间变得落针可闻。
老常对此很是满意。
背着双手,踱步到教室中间。
“听着,周三晚上,高中生涯最后一次家长会,必须监护人参加。”
“少给我整叔叔、伯伯、哥哥、姐姐什么的,让你们的爸妈来。”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却成功击起童如雪隐藏在心底的悲伤。
爸?这个字于她而言已经很陌生了。
妈?同样很陌生。
所以谁能来参加啊?
跟老常坦白家庭情况吗?扪心自问,她不愿说。
一旁的封云目不斜视,却清楚她的烦恼。
“我爸妈,或者你师父,你选一个,至于常老师的要求,我跟他说去。”低声道。
童如雪怕老常刨根问底,逼她揭伤疤,怕演变下去全校都知道她是爹不疼、娘不要的孩子。
情绪激动的果断拒绝。
“不行。”
过了几秒又怕封云多想,解释道,“再说吧,今天才周一。”
低落的样子让封云心疼,想说一些安慰的话,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一会儿后点点头,“好,听你的。”
这一天童如雪过得浑浑噩噩,凌晨十二点躺在床上,回想一整天竟是空白一片。
“不想了,睡吧,天大地大睡觉最大。”自言自语着闭眼。
耳畔蛙鸣阵阵,时而掺杂着马路上汽车奔跑的声音。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声音非但没消失,反而越来越大,害的她辗转难眠。
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