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依童眯了会,总觉得脖子梗着不舒服,别来扭去地调整姿势。于是,安静没多久,她又问,“你的座椅能调吗。”
余戈抽空看了她一眼,回答:“可以。”
一番动静折腾完,她终于安静下来。
下一个路口的红绿灯,余戈踩了刹车。
等他再次看过去时,一直坚持要陪他说话的人连带着座椅,已经安详地躺下了。
余戈:“”
最后一公里,余戈看了眼手机,将剩余路线记下来,然后关掉播报的导航。
车速缓缓降下,到了目的地,徐依童还没醒。
余戈不想发出多余的动静把她吵醒,只能这么干坐着。
和同龄人不同,他对大多数娱乐方式都不上瘾,习惯干一些枯燥无味的事情来解压。比如,看别人钓鱼比如看围棋。
现在,余戈又找了一件。
观察徐依童睡觉。
看着她睡觉其实有点新奇的感觉。
明明身上还绑着安全带,她却一点没受影响地呼呼大睡。睡姿依然奇怪,两只细细的胳膊交叠着,像投降一样举过脑袋,手指软乎地蜷着。
注意到她光裸的胳膊和小腿,余戈倾身,动作很轻地把冷风口往上拨了拨。
他的视线仍旧停在她身上。
夏季的衣裳本就单薄,尤其因为徐依童不老实的睡姿,小吊带上衣不在原来的位置。散开的头发顺颈跑到很薄的肩胛底下去,连着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像天空的云朵。
余戈看了几秒后,意识到自己在联想什么,觉得很冒犯,立刻调开目光。
目不斜视地盯着车子的引擎盖看了一会儿,外面黑黢黢一片,余戈想着这里是城东还是城西转移注意力。静谧沉闷中,他突然生出一点空虚的感觉,感觉时间过得格外慢。
于是,忍不住又去看徐依童。
这次,他克制地把视线定格在她脸上。
脸颊嘟嘟,红扑扑的。
目光在她唇上流连了几秒。
算了
余戈再次调开目光。
在车上等徐依童睡了快一个小时,余戈驱车到家时已经四五点。
洗漱完,躺在床上,余戈拿着那条吊坠看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