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他起床开电脑。
排位打到中午,余戈点好外卖,去叫余诺起床。
喊了几次,她才困得不行开门。
一边用手背揉眼睛,余诺打了个哈欠,拉开椅子坐下。
见她这副模样,余戈问:“昨天几点回来的。”
“嗯。”
余戈:“嗯什么嗯,问你几点回来的。”
余诺反应了会儿:“两三点吧?不记得了。”
她老实报备:“我昨天回来的时候敲了一下你的门,本来想跟你说一声,但是你已经睡了。”
余戈:“”
知道他作息并不规律,余诺一边拆筷子,奇怪:“你怎么睡这么早?”
余戈转移话题:“你脖子怎么回事?”
余诺手上动作一顿,神志清醒了大半,迟疑着,“我脖子,怎么了吗?”
余戈皱眉:“什么过敏了?”
余诺磕巴了一下,“我昨天不是去山上看流星雨了吗,可能是被山上的蚊子咬了。”
还没等余戈继续发问,她眼尖注意到他胳膊上的伤:“哥,你手怎么了?”
“下楼丢垃圾。”余戈垂下眼,“不小心摔的。”
“啊?”
“吃饭吧,菜都凉了。”
话题到这里强行结束,兄妹俩很安静地吃完了一顿饭,谁都没继续多问什么。
休息几天后,冒泡赛打完,综合两个赛季的积分,今年世界赛的几支队伍确定下来。出征仪式定在周末,晚上还有个酒宴。
余戈在房间换好队服,路过客厅时,脚步停了停,“你今天跟我去么。”
余诺闲着也没事干,想了想,从沙发上爬起来,“那我跟你一起去吧。”
休息室时官方统一准备的大间,余戈刚推门进去,就被工作人员拉到化妆镜前坐下。
自从这些年电竞比赛进入大众视野,随着比赛的关注度上升,官方也开始对电竞选手的整体着装做了硬性规定,上场必须清爽整洁,不能一副邋邋遢遢的网瘾少年模样有损联盟形象。每逢比赛,主办方都需要聘请专业的化妆师来给选手打理一番。
余戈坐在镜前,任由刷子在脸上扫,日常拒绝了化妆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