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才艰涩道:“是为了降低他们的警惕?”
“哼。”楼庭晚哼笑一声,在椅子上坐下,“你还不算太傻。”
她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没了佛珠的手腕空荡荡的,怎么看都很别扭。
视线扫了一圈,她干脆拿起茶盏在手里把玩。
“你长在父王的羽翼之下,不知道我在北都过的是什么日子。”楼庭晚唇角的笑意总是和外面的雪一样,太阳一晒就化作了泡影。
楼庭霄眼皮忽然跳了起来。
直觉告诉他应该阻止楼庭晚说下去,可他太渴望多了解一些这个被自己误解的姐姐了,所以他没有。
然后他就听到了那些无法承受的真相。
“在北都,经常有人在我的饭菜里下毒,厨房的厨子换了一批又一批,后来直接在北都找了有家室的厨子,把他们一家人都扣在王府里,这样可以很大程度避免他叛变。”
楼庭晚面色平静,说起这些往事的时候像在说别人的故事,当然,对她来说确实是别人的故事。
被平疆王看到了书房的话本后,楼庭晚赶紧让崔开源去把那些东西处理了,结果在整理那些话本的时候,里面掉出了一本很有年头的册子,崔开源翻了几页,发现是楼庭晚的东西,赶紧亲自给她送来了。
楼庭晚现在也忘不了崔开源那时候尴尬窘迫的表情。
当时她很不解,直到她看了里面的内容。
准确来说,那是一本日记,里面零零碎碎记了不少事,从原主到北都开始,一直记到了去世前。
这对楼庭晚来说简直是意外之喜,有了原主的日记,她办起事来更方便,也能更好的了解她这个人。
她用了三天时间把日记看完了,所以此时能张嘴就来。
楼庭霄惊诧地看着她,喉结艰难滚动。
“这不过是他们暗害我手段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个。”楼庭晚压低声音说:“驾车的马忽然发狂,骑马的马忽然失控,所过之处忽然有东西坠落,看个热闹忽然有刀刺过来……”
她嘲讽地笑了笑,“更有甚者在我的衣服上下毒,那次真是差点要了我的命,大病一场后,我就学聪明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