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行也端起了茶盏,含笑说:“可能不太正经,但喝了对你身体好。”
行吧,楼庭晚看着那片姜,小心翼翼地小口小口地抿着喝,生怕把姜喝进去。
暖暖的红糖水下肚,楼庭晚确实舒服了一些。
她放下茶盏捧着手炉走神片刻。
南宫行喝完茶看了她一眼。
她今天穿的比较厚,里面是藏蓝色锦袍,外罩狐裘披风,进门也没脱,那一圈白色毛领含着她的脸,更衬得她肤白细腻,许是因为身上的伤,她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恹恹的,不显憔悴,反而有种脆弱的美。
“楼庭霄现在对你似乎是言听计从?”南宫行问。
“嗯?”楼庭晚回神,“倒也没到那个程度,不过他在知道我女子身份后,确实听话了不少,而且因着愧疚,这些天对我可谓是无微不至。”
“我当时冒险赌一把,看来是赌对了。”南宫行放下心来,喟叹道:“平疆王聪明一世,却生了个柔软心肠的儿子,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对我们来说是幸,对他来说就未必了。”楼庭晚用手贴了贴自己的脸,低声说:“如今身份揭开,我们占了主动,只要把楼庭霄拉上我们的船,日后不愁没法和平疆王一搏。”
“只是苦了他,夹缝里生存,左右为难。”南宫行似笑似叹。
楼庭晚目光有一瞬的幽深,“人活着哪有一辈子顺风顺水的?就当是提前收了他继位的报酬。”
也是他前世欠原主的,这点痛苦,比起原主的命来说,不值一提。
至于平疆王……
楼庭晚垂下眼帘,看样子不斗个你死我活是不会罢休了。
正想着,御书房的门忽然被人打开,张巧面色苍白地跑进来,直接跪在了地上,双手呈上一封信,信封还染着斑斑血痕。
他颤声道:“陛下,八百里加急!平疆王重伤!南境……败了!”
楼庭晚和南宫行同一时间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
半个时辰后,整个御书房都站满了人,楼庭晚在一边坐着,面色微沉,一边听着大臣们的争论,一边在心里思量,之前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