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在烛火的映照下熠熠生辉,里面燃烧的不仅是兴奋喜悦,更多的是一位帝王的野心。
楼庭晚怔怔看着他,感同身受地兴奋起来,“可他已经是王爷了,再封还能封什么?”
“平疆王是郡王,再往上也不是不能封。”
南宫行提笔思量片刻,在宣纸上写下了一个大字:宁。
楼庭晚一惊,声音都不自觉放低了,“你是说——一字并肩王?”
南宫行颔首,“虽然本朝没有,但历史上倒是能拎出来几位,以楼震的功绩,倒也当得。”
楼庭晚沉吟片刻,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点了点,“如此一来,他就成了众矢之的,鲜花着锦,烈火烹油,日后他更是人眼中钉肉中刺。”
“不封他也一样是。”南宫行沉声道:“绝对的权力和财富面前,就看他能不能守住本心,若是能守住,楼氏繁荣百年不成问题,若是守不住——”
他直起身搁下笔,负手而立,“就是他咎由自取。”
楼庭晚恍惚间久久不语。
南宫行回神,走到了她身边,轻声问:“在想什么?是觉得我太残忍?”
“没有。”楼庭晚回神,转身看向殿门的方向说:“权力争斗向来如此,一山不容二虎,为自己谋取,本没有错。”
南宫行见她面色如常,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真的?”
楼庭晚轻笑,“陛下怎的还不自信了?我何时骗过你?”
“没有,只是……”南宫行垂下眸子低声说:“我怕我手段太狠,你不高兴。”
楼庭晚:“……”
因爱生忧怖,是个人都不能免俗。
她看着南宫行的头,忽然想摸一摸,手都伸出去了,却又猛地收回背在身后。
她咳了一声说:“没有不高兴,只是觉得你长大了,比初见的时候办事更周全了些。”
南宫行莞尔,“若是一直没有长进,你就该换个盟友了。”
两人对视片刻,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
三十当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