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往往的行人看到都忍不住往这边看。
早朝已经停了,但一大早南宫行就下了旨,派人快马加鞭送去南境,连带着流水一般的赏赐。
这段时间查抄的贪官和蛀虫不少,国库一下子就充盈起来,甚至多的放不下。
颓靡了一段时间的大雁重新焕发了生机。
南宫行下旨大摆流水筵,与民同乐。
晚上在宫里设宫宴,大宴群臣。
楼庭晚带着楼庭霄入宫,之前那些大臣嘲讽的嘴脸还历历在目,这会儿见到她们姐弟两个那叫一个热情,仿佛过去的龃龉都是一场梦,根本不存在。
上赶着巴结搭话,夸楼庭晚见她没反应,就对着楼庭霄一顿夸,从头夸到脚,连靴子上的花纹都要夸一句新奇好看。
夸得楼庭霄脸黑如锅底,直接开喷:“你们发了癔症就回去治病,别出来吓人,一双鞋也能夸这么半天,你们不嫌丢人我都替你们害臊。”
楼庭晚在边上听着,实在没憋住,哈哈大笑起来。
那群大臣被训的面红耳赤,拂袖而去,暗骂楼庭霄不知好歹。
楼庭晚笑得站不住,一直憋着的这口恶气出了,眼泪都笑出来了。
她扶着楼庭霄的肩膀说:“你啊,稍微给他们留一丢丢面子,别说的那么直白。”
楼庭霄哼了一声,“他们这种墙头草还要面子?他们也配?”
笑够了楼庭晚一本正经地说:“墙头草也有墙头草的用处,朝堂之上,不是非黑即白的,今日敌人也许明日就成了朋友,所以阿霄,你得学会做人留一线。”
她离得近,声音就响在他耳边,那一声“阿霄”简直要把他人都叫化了,之前听只觉得别扭,现在听虽然还别扭,但……莫名挺顺耳的,他心里有几分不易察觉地雀跃。
摸了摸鼻子,他低声说:“知道了,进去吧。”
楼庭晚直起身子,看了眼他红红的耳朵,哭笑不得,这孩子还挺容易害羞。
两人并肩而立,正准备往前走,后面忽然传来了一道阴阳怪气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