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震看着面色苍白的南宫行,第一次没有行礼,而是就这么眸光深沉地打量他。
南宫行也毫不畏惧,坦然回视,目光所及之处,无声厮杀。
沈松呵斥道:“大胆!见到陛下都不跪,宁王,你想干什么?!”
楼震一言不发,看都没看他一眼。
沈松还想再说什么,南宫行略一摆手,“退下。”
“陛下?!”沈松担忧道。
“放心,宁王是大雁的忠臣良将,不会对朕做什么的,他今夜带兵前来,也不过是听闻南宫衡谋逆,起兵救驾罢了。”
沈松猛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宁王分明就不怀好意,陛下怎么还为他开脱?
楼庭晚却明白了,她看着南宫行,无奈地叹息一声,“沈公公,你出去吧,本王在这儿,定然不会让陛下受半点委屈。”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沈松就算不信宁王,也不会不信楼庭晚。
他一步三回头的退了出去。
大帐外寂静无声,大帐内落针可闻。
三人之间的氛围非常微妙。
楼庭晚上前扶住南宫行的手臂,“你伤还没好,出来乱走什么?”
“我一醒来没见到你,心里不安。”
南宫行身子微微向她这边倾,似乎站不住了。再看他苍白的面色,楼庭晚没多想,直接伸手环住他的腰,半抱半扶地把人带到了床前,让他坐下。
“渴么?你嘴唇都起皮了,我给你倒点水?”
楼庭晚轻声问,与方才和楼震对峙时的冷漠尖锐完全不同。
楼震不由得咬紧了后槽牙。
“好。”
南宫行微微一笑,唇色还有些白,但眼睛很亮。
楼庭晚阴郁的心豁然开朗,她转去桌边倒水,完全无视了另一边的楼震。
南宫行看着楼震逐渐黑下来的脸,轻咳两声,顿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王爷方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他没自称朕,楼震微微眯起了眼,神色漠然,“那又如何?本王哪里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