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我痛苦地皱紧眉头,说不清是冷汗还是什么湿热的液体浸湿了我的后背。
“赵先生!”
“赵嘉锐?!”
两道惊呼声同时响起。
陈浅眼眶通红,想从我身上起来。
“别动。”我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
她要起来需要借力,我把她压到玻璃。
陈浅趴在我身上,像是被人点了穴道,她不敢乱动,也不敢把所有的重量都压到我身上。
“赵嘉锐……”
她声音轻颤,像是要碎了。
乔芝很快恢复冷静,她第一时间拨打了120 ,随后用扫把勉强扫干净一片,把地毯拖过来扑在上面,拖了拖鞋,赤脚踩在上面,确定不会划伤后,伸出手,拉着陈浅起来。
“陈小姐,小心点!”
陈浅整个人还在发懵,愣怔地踩在乔芝刚才扑的地毯上。
突然没有压力在身上,胸腔一口气松开,后背却是麻木地疼。
乔芝把陈浅扶到椅子上,赶紧过来扶我。
“先生,先起来,救护车马上到!”
她动作很小心,想推着我没受伤的地方,让我翻个身,哪怕就趴在地上等救护车来,也比这么直趟在玻璃上好。
乔芝额头上密布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纤长的手指紧张的蜷缩着,她压根找不到可以下手的地方!
彼时,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直觉得一股冷意包围了全身。
好奇怪,明明是八月的天,这么这么冷呢?
恍惚间,我看到一个穿着碧绿色旗袍的女人,慵懒地挽着发,手拿着拨浪鼓朝着我笑、
我听不清她的声音,却辨认出她的字。
她在喊:宝宝。
我忽然身子一轻,伸出手,想要接过她手里的拨浪鼓。
两眼忽然一黑,那个女人消失在黑暗中,而我也没有了意识。
我在一片虚妄中,清醒又昏迷,反复这样的状态许久。
我听到郭洋在骂人,骂得很凶。
“我就知道你狗改不了吃屎!这就是你说的要好好对他?呵,陈浅,你是不是以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