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利官员赶忙出列,手持笏板,将早已备好的数据一一道出:“启禀陛下,据臣等勘查估算,此次河道疏浚,需征调精壮徭役十万余人,各类资费算下来,至少得白银五十万两。若调配得当,材料供应充足,最快也需五个月方能完工。”
李景炎听完,微微皱眉,站起身来。缓缓环顾四周,目光最终望向三王所站之地,神色平静却又透着几分不容推脱的决然:
“如今国库空虚,诸位爱卿也都知晓难处。朕意已决,先派遣干练专员赶赴南方,依据各地灾情的轻重、地方财力的多寡,合理分摊徭役人力,务必做到公平公正,不使百姓负担过重。”
“银钱方面,就暂从三位王叔所属封地的盐税、商税中抽取三成,专项用于河道治理。这也是无奈之举,毕竟国难当头,王叔们身系皇家血脉,定能体谅朕的苦衷。后续倘若还有资费不足,朝廷再召集众臣商议填补之法。不知三位王叔,是否肯为朝廷分忧,解此燃眉之急?”
说罢,眼神直直地盯着三王,等待他们的回应,朝堂之上顿时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屏气敛息,陛下又在针对南方三王,陛下可真是步步紧逼,这是故意逼反三王吗?
三王听到李景炎所言,面上略显难为之色,心中却平静如水,装作一番权衡之下,为首的端王率先出列,恭敬跪地,口称:“陛下圣明,臣等自当为朝廷分忧,愿全力配合”。
其他两王纷纷附议,群臣不由微微侧目,这可真是人在京城不得不低头!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气氛凝重得仿若实质,一众臣子身着朝服,垂手而立,静候皇帝旨意。
忽闻一尖细嗓音打破沉寂:“陛下,即便如此行事,怕是南方各地官员阳奉阴违,中饱私囊,赈灾治水皆成空文呐!”
众人不禁侧目,只见说话之人是御史陈诚他身形清瘦,一袭官袍虽质朴却干净整洁,面庞透着几分因常年操劳而生的沧桑,其出身寒门,短短时间内,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之上,便以刚直闻名,从未惧过权贵势力。
龙椅之上,李景炎眼神一凛,微微坐直身子,直视海瑞,开口问道:“陈爱卿何出此言?”
陈城毫不犹豫,跪地叩首,言辞恳切:“臣听闻,近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