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从腰间取出一个小瓷瓶,瓶身的花纹在烛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泽。他倒出些粉末撒在伤口上,顿时疼得咬紧了牙关,脖颈上青筋暴起,像是一条条即将挣断束缚的绳索,每一根都在诉说着难以忍受的剧痛。
陈宫走过去,不由分说地接过瓷瓶:“我来帮你。打仗我虽不在行,但包扎伤口这种事,早年还是学过一些。你且忍忍,我下手可能没个轻重。”
他的动作笨拙却认真,手指沾上药粉时,能感觉到张绣肌肉的紧绷,那紧绷的肌肉仿佛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压抑着无尽的痛苦。
“多谢陈先生。“张绣低声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仿佛一阵微风便能将这声音吹散。
上完药后,陈宫在角落里翻找出一堆干草,那些干草在他的手中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自己被遗弃的命运。他将干草铺在地上,动作轻柔却又带着几分急切:“大人,您先休息吧。我让将士们们轮流守夜。”
刘璋摇摇头,在神像基座旁坐下,那基座冰冷刺骨,仿佛要将他仅存的一丝温暖也剥夺。他的眼神望向庙外漆黑的夜色,仿佛能穿透这无尽的黑暗,看到那座他苦心经营的云昌府:“我睡不着。这一路奔逃,我的心就没安稳过。云昌府是我苦心经营之地,如今遭此大难,我怎能安心入眠?”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无尽的痛苦与自责:“云昌府现在不知怎样了……”
“大人不必忧心。“张绣包扎完毕,靠在墙边坐下,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却努力挺直脊梁,试图给刘璋一些力量:“若不是府城空虚,岂会给其可乘之机,黄巾贼不过乌合之众,只知趁虚而入。咱们只要养精蓄锐,迟早要他们好看。”
“张将军,说的好。”陈宫叹了口气,那声叹息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带着对局势的无奈与忧虑:“只是朝廷那边“话未说完,看了一眼府伊刘璋,犹豫片刻后接着说道,“如今这局势,云昌府,各地黄巾贼蜂起,大人丢了府城,此罪过必然不小,此事咱们还得筹谋一二,务必减轻大人的罪责。”
刘璋眉头紧皱,装作眼神中满是忧虑,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