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觉得你,高贵在上,而楚王就是你脚下的奴隶,又或是傀儡,什么都听任你,看你脸色活着。”
“你这般喜欢命人做你理想之事,你可曾想过,老虎没了爪子,终有一日还会长出来,日日吃素,急眼时也会咬人……吃肉?”
“他不是你的许愿瓶,亦不是神能做到完美!”
“那我不得不冒犯,向太后问一句,元卿他……到底是不是你亲生儿子?”
“放肆!!”
太后面色骤变,重重拍在长榻上,怒斥。
“你敢质问哀家!哀家是他生母,十月怀胎,为他铺好一切,断然是为他好,是一个母亲的职责。”
“哀家本想让你劝他,估计他只听你话,待你们成亲后,你二人搬到封地去住,往后不得再入京。”
果不其然,太后葫芦里卖这个药,她知道不会那么简单,陈公公还说只寒暄几句。
见太后身躯颤抖。
“别生气,我不过是唠唠家常,关心关心我那未来郎君罢了,你此番激动做甚?既然是你所出,那又为何……弃他不管。”
沈清禾对于她的怒气和威严毫不畏惧,晃着头,伸出手掌继续道:“可怜……五年,五年呀!一母所出的皇兄,用药吊着弟弟一口气整整五年,你作为他母亲,会不知晓?亦是说,不让人查这其中蹊跷,甚至剥夺王府俸禄,让其自力更生。”
“我就想问问,元卿他是否不孝?是否犯下过不可饶恕之罪?是否触怒神灵,你要逼他至此!”
“他的生死,是你一句话定夺。他的尊严,是你随意践踏。他的一生,是由你这个虚伪的母亲操控!”
“昔年以来他毫无怨言,可他却在今日反抗,他所犯下的滔天死罪,便是开口拒绝你,拒绝他不想做之事。”
“你不必如此瞪我!”她深邃的眼眸里,顿时泛起层层雨雾,目光宛如铁链般钳制着眼前人,两手微颤着郑重其事道:
“云阳再斗胆,敢问太后娘娘,你是否亲自去过楚王府寒暄,亲眼看他是否病情好转?可知王府,有需添置什物,他是否穿暖,是否冬日够炭火,……是否知道他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够了!!云阳!”太后怒拍软榻,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