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一个滴水不漏的万全之策,又憋了好一阵,高燧才勉强点了点头。顾晟心里暗笑着,鸡零狗碎的事他敢干着呢,一遇大事优柔得比个娘们生孩子还费力,要这只黄雀出头简直太难了。一旦他当了皇帝,又能有什么主见,还不是全听自己这个军师的。
一次偶然的机会,朱瞻基喜欢上了勇于拼杀的促织,昼思夜想,寝食难安,心里就放不下了。不过,夏原吉给他定了清规戒律,他借“外出”之机悄悄看了两次,心里赞颂着,却一个字没敢提,早期待着下一次了。
艳阳高照,户部尚书、又兼着行在礼、兵、都察院三部院事的夏原吉辅助皇长孙处理 了一上午的政务,头晕脑涨,他看朱瞻基实在看不下去了,又近了响午,正要收工,小太 监李谦喜滋滋跑进来跪道:“皇上着人送信来了,已追到胪朐河,本雅失里再无处躲了!”
朱瞻基的心里一阵欢喜,出去看促织打斗的由头终于有了,挥挥手让李谦出去,一把把奏章推到一边,高兴地对辅臣夏原吉说:“皇爷爷一准能打败本雅失里和阿鲁台,该庆贺庆贺,不着急的奏折来日再批阅,如何?”
本该是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玩耍年纪,生在皇家,就要过早地背负起治国理政的学习重任,又有什么法子?看他一脸的稚气和倦意,原吉心疼了:“殿下想怎样庆祝?”
“夏卿也累了,我们都放半日假,好好歇息。孤想到街上走一走,皇爷爷一再说要体验百姓疾苦,来北京快一年了,这种体味远不够呢!不知夏卿可否抽身?”
的确是这样。皇上在时,围着皇上转;皇上不在时,围着奏折转。除了用膳和歇息, 以及有意地走上几户农家,尽在这宫里转悠了,是该让孩子多出去见识见识。但北京可不 比南京,番人较多,归附各部也未必都是真心,有一定危险。原吉是个和气人,他不愿扫 朱瞻基的兴,爽快地答应瞻基膳后出去。看得出来,朱瞻基不大愿意他同去,他也就没有去,他的事实在太多了。
皇长孙微服出宫,说心里话,夏原吉陪着,他会有老大不自在,也玩不爽快,而小太监李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