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远道而来,数月奔波,”永乐表示了真切的关心,“今天就习礼见朕,很是辛苦。 你之所言也并非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急事,先回会同馆歇息,朕有旨意了再说与你。”
皇帝一诺千金,应了就不便更改,他鞑靼部就有希望了。失捏干最担心的就是皇上当廷不明示,夜长梦多,一旦深思熟虑,想明白了……所以,一说让他去休息,心里发急,不顾旨意,赶忙再表决心。
“伟大的长生天和万古长存的佛祖见证,我父子和鞑靼部愿将最后一滴热血洒尽以维护大明法统,世代都作大明屏障,如有欺瞒圣主之心,就让长生天的雷霆、佛祖的法杖把我们碎为粉齑。”
“忠心可嘉,朕甚欣慰,下去吧。”永乐已心生厌倦。失捏干心有不甘地磕了三个头, 起来时偷偷睃巡了一眼大明君臣,无限失望地慢慢退下了。
待他出去,大家说话就轻松了,永乐开门见山:“鞑靼与我交兵不久,阿鲁台就遣长子来贡马议和,看上去,失捏干所言皆为我大明考虑,一片赤诚,不知诸位爱卿如何看待?”
事涉兵事,同是兵部尚书的方宾趋前两步,拱手道:“女真各部散居于黑龙江各处, 地域广大,真集结起来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吐蕃乃佛教兴盛之地,众人笃佛胜于一切, 哪有什么心思打仗,失捏干所言不过一句空话,没什么要紧。”
方宾敏感、性急,长于筹划,也乐于表现,不过,在关于鞑靼部的问题上,他却没有筹划好。十年之后,还是死在了鞑靼事件征与抚的议论上。
“也不尽然,”吏部尚书蹇义看出了其中的蹊跷,却不好直接反驳兵部尚书,只是说了句提醒的话,“女真也好,吐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