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了他,高煦眼露凶光。这么多年,没有金忠作梗,瘸太子早不知死哪儿去了,何故这样大费周折,为什么此前就没有这个想法?对了,连同太子亲近的蹇义、杨士奇,干净利索,一个不留。就在他要传令的当口,韦达闪身进来。
“殿下,黄俨传信,金忠那老东西昏死在殿上,估计和皇上闹翻了,如此看来,千岁的好日子不远了。”
意外的好消息让高煦凶狠的大脸马上溢出了春光,他也不去核实消息的细节了,继续他“杀人”的思绪。
“着人打听金忠是不是死了,有没有必要助他一死,老家伙死了,我那瘸哥哥就失了一个臂膀,若是再把蹇、杨干掉,大功就成了一半。”
“殿下心急了些,”韦达拱拱手,“杨士奇虽住在太液池边的海子驿站,但自打他入住,说是皇上旨意,周围加派了薛禄的幼军把守,轻易进不去。我来时,见金忠也抬那儿去了。黄俨说,两个人都头破血流,估摸大势对殿下有利,我意稍安,静观时变。”
“有道理!”高煦一拍桌子,“既然是喜事,我安静不下来,把韦兴、韦弘找来,我们就来个一醉方休,孤家要是真当太子了,皇室那么多条条框框,想醉都醉不成了。”
“皇上有旨,”两天以后,来自皇宫的传旨太监马云在临时的汉府门前下马,高喊着传旨的话一路直进汉府。此时的传旨,对于汉府高层熟知内情的人来讲都应该是一个喜从天降的大好事,大家期盼的事就要有个结果了。高煦听到传信,心突突地跳着,从来没有过的紧张,忙不迭换上冠服到前厅接旨,一定是皇上拿定主意了,宣他进宫确定废立大事。 盼了多少年啊,疾步过来时,手脚竟不听使唤地笨拙,连眼眶都潮润了。
“圣旨,”见了高煦兴冲冲的样子,马云觉着可笑,准是这个觊觎太子之位已久的二太子把皇上的旨意理会错了,赶快告诉他,省得他大白天的做白日梦,“汉王朱高煦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