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缺钱,赔偿之类的都无所谓,但她不是什么圣母,偏想吓一吓这个在工作中毛手毛脚的前台。
沈知蒽略低一点头,双目直视着身高比她矮半头的前台,问:“你老板知不知道你在工作中这么粗心?他人在酒店么?我要见他。”
沈知蒽身上散着清幽的茉莉味沐浴露香气,却似要把人吞噬。
前台的脸红得像要胀出血似的,眼睛时不时瞄向闻书砚,说话吞吞吐吐的,“我老板——老板——”
此刻,闻书砚忽然开口:“我是这里的老板。”
沈知蒽看了一眼这个身形、样貌,全全优越的男人,通过陆匀骁之前说过的话,闻书砚主业应该在奉城,她没想到这里是他的副业。
前台头放得更低,却鼓起视死如归的勇气,稍微提了一点嗓门,“对不起老板!”
闻书砚沉着目不悦时,加上身高腿长的,乍寒的压迫感十足,不亚于窗外初暗的晚昏之色。
他冷凝着声线说:“你对不起的是这位客人。”
随后,他的视线移到沈知蒽身上,嗓音却温和了很多,“很抱歉,发生这么糟糕的事,是我们的责任,你想要怎么处理或者什么样的赔偿,我都会满足。”
沈知蒽的目光扫在闻书砚手臂上白金质地的腕表上,现在已经下午6点45分。
夕阳沉了。
她没有多想便开口:“我有两个要求:1、我继续住在‘云熙’;2、在住期间,保证我和我朋友的人身安全。”
沈知蒽出身医学世家,自己也是医学生,多少有点洁癖。
在沐浴前,已经先把自己和桑小麦两个卧室的床品,全部套上了一次性四件套,在床上折腾了好一会儿。
现在,她要开车去机场接桑筱麦,不想换个房间再折腾一遍。
闻书砚嘴角微微挂了点笑意,说:“这样,这间房给你,而且无论住多久,房费全免,终身有效;至于人身安全,你完全可以放心,在这里,再有任何人找你麻烦,尽管来告诉我。”
从同一航班,到同一酒店。
这算是闻书砚说过的,最中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