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蒽口里应着,“行,那就仰仗闻老板了。”
闻书砚淡笑,“没问题,我就住隔壁,有事敲门。”
话落,她开始向室内走,同时想要关门,前台识相地退出‘云熙’,闻书砚也开始向外走。
沈知蒽刚刚将房门拉个半关,不料又被一股外力阻挡住。
她略微惊慌得回眸一瞥,拦门的人是闻书砚。
沈知蒽拉着门把手毫不松懈,问道:“还有什么事,闻老板?”
只见干净修长的指间夹着一张浅灰色的房卡递过来,上面有字体圆润的“云熙”两个字。
闻书砚说:“这张房卡给你。”略微犹疑后,“还有一件事,我烟落在茶几上了,麻烦你帮我拿一下?”
沈知蒽放开握着的门把手,接过房卡,说了声“稍等”,转身进了客厅。
闻书砚便立在门口静静等候,长廊里的灯火,不经意间在他身上镀了层淡黄色的冷光。
房间里还没有开灯,光线半明半昏,沈知蒽拿烟回来的路上,门口的闻书砚看起来格外清冷,明亮。
“给你。”
“多谢。”
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有指尖轻轻碰触的温热。
给闻书砚拿完烟后,沈知蒽头发都没来得及吹干,套了一条黑色吊带长裙便匆匆下了楼,一溜烟儿钻进白色路虎中。
呼伦市初秋的夜晚,星子清亮,凉意浓浓。
机场,桑筱麦在人群中看到高挑清凛的沈知蒽时,拖着行李箱快速奔向她奔跑,“蒽宝!”
她从小就叫她蒽宝,现在还这样叫。
沈知蒽摆摆手,向前去迎她,“筱麦,慢点跑!”
也就是话音一落的瞬间,桑筱麦被自己的行李箱绊倒了,但是又在她即将着地的瞬间,一道“稳准狠”的力量钳住了她的肩膀。
桑筱麦顺势直起身,一双明眸中,先是看见了沈知蒽,又看见一队刚刚离开的机组人员。
他们身着近乎于黑的暗蓝色机组制服,中间的那位男士,衣袖上有四条黄色横杠,是机长。
他背影挺拔,脚下生风,手腕上隐约看得见一块全黑的腕表。
沈知蒽拉起桑筱麦的行李箱,“告诉你别跑,我不是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