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明天肯定能醒。”高赫忽然推门走进病房,“你别不吃不睡地消耗自己。”
闻书砚放下手抬头,侧过脸看着来人,“你说得轻巧,谁的老婆谁疼,她这样,我怎么吃得下睡得着。”
高赫笑了,姿态放松,问闻书砚:“女儿名字取了没,取了去把出生证明办了,省得出院了再跑一趟。”
小名倒是早就取好了,当闻书砚和沈知蒽第一次有夫妻之实的那晚,闻书砚就想到了他俩有孩子那天,顺便取了小名。
但是至今,大名还没取。
病床边,闻书砚回想豆苗出生的那天,8月7日,大雨,立秋,秋天到了。
“过来。”闻书砚招呼高赫。
高赫走近一步,“干什么?我可不会取名字啊,我儿子名字还找算命的给取的。”
“封建迷信。”闻书砚抬起胳膊,从高赫胸口前的衣兜里抽走一支笔。
高赫反驳:“起封建迷信?那你给你老婆烧香拜佛不算?”
“当然不算。”闻书砚从柜子上拿了一张沈知蒽的血象报告单。
他把报告单翻过来按在桌面上,笔尖速动,写下三个飘逸的字:闻湫诣。
“湫”同音“秋”,“诣”有“至”的意思。
湫诣:秋天到来,丰收的季节到来。
同时,湫:清和谦善,闲适有福。
诣:成就非凡,鸿儒硕学。
闻书砚把写了名字的报告单递给高赫,“麻烦你帮我跑一趟,一会儿我还得去看鹿软软。”
“我忙得很,”高赫嘴里开玩笑说着,目光定在“闻湫诣”三个字上。
闻书砚确实多才,分秒间就给女儿取了个好名字。
高赫又改口,“不过看在名字不错的份上,这趟我就帮你跑了。”
“多谢。”闻书砚嗓音倦乏的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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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高赫所说,沈知蒽在术后第四天醒了。
她醒时,闻书砚刚好在病房的卫生间里冲澡。
刚睁眼,鹿软软,豆苗就惊心地跳入沈知蒽脑海。
这个时候,手机在枕边嗡嗡响起。
屏幕上闪着一串归属地未知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