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大人与闵夫人对视了一眼,闵夫人道:“闵家上下敬重公主,此番请公主为小女做主,一切依照小女的意愿,任何人强迫不得,绝无反悔。”
“裴家也一样。”裴玉堂十分自信,“绝无反悔。”
“玉堂。”长阳伯夫人心头不安。
裴玉堂劝她道:“母亲,您放心,儿子与思月夫妻恩爱,感情至深,她怎么可能离开呢?”
“可是上一次”
“那儿子再求一求她就是了。”
长阳伯夫人想起上一次闵思月得知裴玉堂在外面养外室,孩子都快两了,哭着要和离,但自己和裴玉堂求一求她,她也心软留下来,也心觉得裴玉堂说的有道理。
只是不知怎么的,她心中有些不安。
秦宜真道:“既然双方都不会反悔,那本宫便做这个见证,不管结果如何,谁人若是反悔,便休怪本宫不客气了。”
闵家三人闻言都松了一口气。
其实和离并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情,尤其闵思月是女子,她想和离回娘家,长阳伯府若是不放人,也不知道得折腾到什么时候才能拿到和离书。
但如今有了公主做见证,只要闵思月提出要和离,长阳伯府若是要耍赖,那就得背上出尔反尔,得罪公主的风险。
如此,不单单是长阳伯夫人与裴玉堂不能在耍赖反悔,便是长阳伯回来了,也不能再说反悔的话。
和离之事,大概率是能成了。
至于闵思月会不会和离,那肯定是没有第二种可能,肯定会离的。
上一次她遭到了夫君的背叛,早已伤心欲绝,本着一点夫妻感情才咬牙忍下,如今还被夫君打得滚下台阶流产,她不离就是傻的。
秦宜真问卢太医:“卢太医,闵姑娘何时能醒来?”
卢太医起身拱手回道:“回公主的话,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吧,具体什么时候,下官也不知。”
“一个时辰之后,那也正好。”秦宜真看了一眼门口药炉上的药罐子,“到时候这药也刚刚好。”
秦宜真已经在长亭伯夫人三言两语之中知晓了那药炉的作用,也知晓了她还未来之前闵夫人与裴玉堂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