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和离书给本宫看看。”秦宜真突然开口。
闵大人应了一声‘是’,然后便将和离书交给了上前来的绿翘,绿翘取过和离书呈上,秦宜真扫了一眼,便道:“取笔来。”
有侍女取来沾了墨的毛笔。
秦宜真伸手接过毛笔,然后将自己的名字落在见证人那处。
闵大人回神,然后拜谢:“臣多谢公主。”
“本宫今日见证此事,只因两家夫妻成怨偶,反目成仇,此后各自安好。”秦宜真今日站在这里,有偏心闵思月的偏向,但更多的是因为裴家实在不做人,令她愤然。
“取印泥来。”
有侍女取来印泥,秦宜真在绿翘手中接过用红绸小袋装的印信,沾了印泥,往上头一按。
这下好了,这桩亲事是她做了见证和离的,人证物证俱在,裴家就算是想耍赖都不成了。
在秦宜真按下印信的时候,裴玉堂心头狂跳了一下,不知怎么的,突然涌现许多不安,不知怎么的,他突然上前去,要去拿过和离书。
闵大人皱眉,然后伸手拦住。
裴玉堂张了张嘴:“岳父大人”
“哼,谁是你岳父。”闵大人冷哼了一声,上前去接过和离书,待和离书上的的字干透了,这才折好放在袖袋里。
一旁的裴玉堂还在叽叽歪歪:“岳父,我知晓是小婿不该对思月动手,可思竹已经打了我一顿,此事便这样算了,若不然让思月留在裴家,裴家定然会好好照顾她的。”
“若是岳父不愿,先将思月接回去也行,等她气消了,小婿再去接她回来”
这些个要和好的言语,闵大人只当是疯子胡言乱语,都懒得听。
正在这个时候,长阳伯终于赶了回来。
长阳伯大约是四十岁,身为武将,身形高大,相貌堂堂,与裴玉堂生得有几分相似,不过裴玉堂生得稚嫩,他倒是老练沉稳,一双眼睛沉沉冷冷,十分威严。
“不知公主驾临,臣拜见公主。”
“长阳伯免礼。”秦宜真说多话了有些口干,呷了一口温茶。
长阳伯道:“家中之事,臣也听说了,都是小儿无知,犯下错事,惊扰公主了,还请公主见谅。”
“惊扰不惊扰本宫,这倒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