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转过假山,就被王夫身边的嬷嬷拦下。
\"七殿下,王夫赐了参汤。\"
鎏金碗里的参汤散发着苦涩气味。
周子谦心中警铃大作——这分明是加重喘症的虎狼药!若喝下,少不得要卧床半月;若不喝,就是违逆嫡父。
\"替我谢过父妃。\"他双手接过,突然脚下一滑,参汤全洒在了嬷嬷裙摆上,\"啊!我我这就去重新熬\"
嬷嬷脸色铁青却无可奈何。
周子谦仓皇退下的模样像极了受惊的兔子,直到拐过回廊才挺直腰板——父妃说得对,有时候装傻比逞强更有用。
废井位于冷宫后墙,井沿爬满青苔。
周子谦刚靠近,就听见井底传来三皇子气急败坏的声音:\"那批货必须今晚运出去!\"
\"殿下三思。\"太仆寺卿的声音带着惶恐,\"御史台已经\"
\"怕什么?老七那个病秧子都能看出来的事,你以为母皇不知道?\"周景琰冷笑,\"她不过是要找个替罪羊罢了。\"
井口突然投下一道阴影。
周子谦抬头,看见顾清宴倒挂在井檐上冲他挤眼睛,手里还晃着个牛皮纸包——正是三皇子私盐交易的账本。
\"七皇子要的礼物。\"顾清宴用口型说,指了指宫墙方向。
那里,苏悦和梁君泽正\"偶然\"陪着女帝最信任的兰台御史赏菊。
周子谦心跳如鼓。
他忽然明白苏悦为何带梁君泽来了——这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子,正是兰台御史最欣赏的晚辈。
戌时三刻,寿宴在烟花中达到高潮。
谁也没注意到,女帝离席片刻后,太仆寺卿就面如土色地被禁军带走了。
三皇子强撑的笑脸在烟花映照下格外滑稽。
\"谦儿。\"太上皇突然召周子谦上前,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一柄玉如意放在他手中,\"哀家的寿礼,往后由你负责清点。\"
满堂哗然。
这等于把内库的部分监管权交给了一个皇子!
女帝手中酒杯微微一颤,却很快换上慈母笑容:\"谦儿身子弱,母皇怎么\"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