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闯贼,大明哪会落到今日地步,自己这满腹经纶,又何须要和这些粗鄙之人同堂为官。
心中所想,口中却很是谦恭地解释道:
“这济宁不过一州而已,我等完全可不必理会。仍以皇帝庆典为重。
一俟庆典之后,满汉大军可迅猛西进,彻底剿灭闯逆,平定北方诸省。
至于残明,可以就此次济宁一事,叱责其首起衅端。
非但不念我朝为其驱逐逆贼,护佑朱氏祖陵,反而侵占我大清疆域,意欲何为?
想那残明诸臣,除了史可法,皆是碌碌之辈。
所谓拥立四镇以及左良玉,更是一群败军之将。
我国若兴兵而往,则彼不得不战,虽不足为惧,但毕竟两面为敌,未为上策。
如以摄政王敕令严责,则残明必内部逡巡不前,互相猜忌。
待大清铁骑尽占北方各地,届时再一举南下,残明必如摧枯拉朽,不堪一击。”
一番话说得多尔衮不住点头,心道还是汉人知汉人,更坚定了以汉制汉的策略。他们满人,只要保证强悍的武力,能够让汉人中的所谓识时务者,诚心降服即可。
当即令范文程以他的名义修书一封,厉叱南明朝廷所为,并敦明廷尽快撤出济宁,以免两国交恶云云。
“此外,那残明的所谓江北都督府,不过是一群苟藏郎山的余孽。摄政王只要在西进途中,分一支精兵围剿即可。”
洪承畴对于从未听说过的路远也没有太过重视,这些毛头小子,不过有一腔热血,如果热血管用,他洪承畴何至于此!
弘光帝朱慈烺收到济宁捷报时,很是兴奋了一番。
马上传新任的锦衣卫指挥使赵子路和同知刘冠清觐见。
自秦家村一路南下时,他与刘婉儿也算相依为命。婉儿其时心情颇差,终日郁郁寡欢。
朱慈烺以太子之尊,常常亲自去询问,有时还着意劝解宽慰。
他只道婉儿是因满门巨变而心伤,却不知除此之外,与心慕之人越来越远,也是她郁郁寡欢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