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武澜却能雷厉风行地将其铲除,这份魄力,当真是常人难及!
武信说起书信上的其他内容:
“收回王位一事,着实是难为殿下了。“
信中详细记载着杨侑如何用计铲除异己,或是罗织罪名构陷宗亲。
或是借刀杀人除去政敌,甚至连一母同胞的兄弟都未能幸免。
难以想象,当初仁善无比的杨侑,被他给逼到了这一步。
“杨侑的表现倒是让朕刮目相看!
不过他若连这点雷霆手段都没有,如何震慑朝堂?
朕当年不也是踩着兄弟的尸骨,才坐稳这万里江山?“
杨广沉默良久,仰头饮尽盏中酒。
帝王之路,本就是白骨铺就。
但愿杨侑能明白,这天下从来不是靠仁慈就能守住的。
杨广他眼底复杂的神色:
“少诚,朕与你逼杨侑行此雷霆手段,皆是为了他好。
那些不识时务的宗室王爷,若不能为大隋所用,留着也是祸患。”
“这天下终究是要交到他手中,有些血,他必须得沾。”
杨广突然起身,他停在悬挂着大隋疆域图的牛皮帐前,指尖重重戳在西域广袤的土地上:
“少诚,这天下太大了!
东都洛阳远在中原,朕不可能将都城迁至西域。
可若不派人坐镇,这新开疆土又该如何治理?”
他的声音渐渐拔高,眼中满是焦虑:
“昔日朕以为大隋疆域已足够辽阔,南北调度已是不易。
如今西征大捷,疆土几乎扩充了数倍!
你且想想,若日后咱们东归,此处有人谋反,等消息传回东都,再派兵平乱,这一来一回,只怕要耗上一年半载!
到那时,这万里疆土还能姓杨吗?”
武信神色凝重,他何尝不知杨广的忧虑?
即便他武信能征善战,踏平诸国,
可人心难测,在权力与利益面前,刀剑反而成了最无用的威慑。
“陛下所言极是,臣亦日夜为此事忧心。”武信抬起头,目光与杨广对视,
“只是此事太过棘手。
若派亲王坐镇,恐尾大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