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英武觉得这个陈吉昌在村里都可惜了,这实在是个很有成算的人。
“那有没有没借到钱,特别生气的?”
“好像还真有一个,但不是来借钱。那个人我以前没见过,骑着一辆自行车来的,四十来岁的样子。我听小于说那个人以前经常和福海一起打牌,这次听说他回来了又拉他去打牌。福海不去。小于最讨厌福海打牌了,只把他赶走了。他出门以后,赶上我从去外面收拾柴火,听他骂说早晚要把钱弄到手。”
陈果宁赶紧把这个线索记上,“那再见到这个人,你能不能认出来?”
陈吉昌拍拍胸脯,“指定能,我这人记性还是不错的。”
孙英武朝他竖起了大拇指,又问了一些基本的问题,就让陈吉昌走了。
最后一个证人姜平宇跟着孙英武他们进了屋,坐在长椅上第一句话就是:“孙队长,大海他们,没遭大罪吧?”
孙英武摇摇头,“基本算没遭罪吧。你和徐福海是好朋友?”
“我们两个打小就认识。他妈走了以后,村里的孩子老是欺负他,我看不过去就帮他。后来我们两个就越走越近了。大海这个人,这辈子不容易呀。”
听他这么说,陈果宁说:“他的身世我们已经知道了,是有些命苦。你既然是他最好的朋友,那你跟我们说说,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姜平宇摆摆手,“可不光是身世的事情。他不是跟着爷爷奶奶吗,那老人年纪大了总有招呼不到的地方。再说也没有劳动力了,他大伯和姑姑们对养活这个累赘很有意见。从小就没少挨他们的白眼。这些事,他徐福山可没好意思说吧。这好不容易长大了,当时他自己谈了个对象,两个人感情可好了。但是人家家里要求的彩礼高,他哪掏得起呀,就分了。后来经人介绍了于海棠。小于呢,脾气体性是不错,就是模样一般了点,但是我听说是没要什么彩礼。好不容易,爷爷奶奶以死相逼,他大伯和姑姑们凑钱给他盖房子娶了媳妇,转过年他奶奶就走了。他丈母娘家重男轻女,那是一点忙不帮的。两口子带个孩子吭哧吭哧干一年也攒不下几个钱。日子过得很是辛苦。”
陈果宁可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