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果宁对忙着哭丧的孙喜花说:“先别哭了,去把你儿媳妇的毛裤都找出来吧。看守所里可冷。”
孙喜花听的一愣,看着一脸认真的陈果宁,竟然还真的去屋里把给滕玉容收拾了几件衣服。
于洪昌跟她进去,一会拎着一个大包袱出来了。
最终在手枪这种真理的威慑下,于二贵也害怕了好歹是把吴波给放开了。
那两口子被带回公安局,分开坐在讯问室里,表情却各不相同。
相比于于海连虚张声势的愤怒,滕玉容的心虚就太过明显了。
“滕玉容,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女同志。麻烦你把腿上的毛裤换下来吧。这里有你之前的衣服,自己换上。”
如果说在自己家她还敢撒泼打滚的话。到了公安局,滕玉容已经被吓破了胆。
陈果宁看着她脸色惨白的把毛裤脱下来,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不停的发抖。
“你在害怕什么?”
她的衣服换完了,孙英武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她这副样子,故意问她。
“谁,谁突然被抓来,也得害怕呀!”
滕玉容低着头不敢看他们。
陈果宁和孙英武对视一眼,她站起来把手里的一叠照片扔在了滕玉容坐的椅子旁的小桌板上。
“啊啊!!!”
猛的看到徐福海一家三口的死状,滕玉容几乎要被吓疯了。她闭着眼睛用手疯狂的把照片扒拉到了地上,一副马上就要吐了的样子。
“害怕吗?徐新波才八岁!你猜那天晚上,他害不害怕?”
陈果宁站在滕玉容身边,弯腰把照片给捡了起来。
“我们现在有证据证实,这个案子是你丈夫于海连干的。这样的人,还能算是人吗?你也有孩子,这样没有人性的人天天睡在身边,你能闭的上眼睛?”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滕玉容捂着脸哭了起来。
“那你知道什么?腊月十七那天晚上,于海连到底去哪了?你的金耳环又去哪儿了!你们两个一起去买的双钱牌水鞋,那双男鞋又去哪了!”
孙英武看滕玉容一直哭,早就失去了耐心,拍着桌子大声地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