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再咬牙挺挺试试……
但又是仅强挺了几秒钟后,我便再度大叫着求饶道:“不行啊哥!我屮我真的挺不住了!快给我打点止疼针吧!”
可我那个心肠如铁的表哥,却再未给出过任何回应。
任凭我吼叫到喉咙沙哑,他甚至都没再看过我一眼。
当初纹身时觉得自己有多“酷”,后来拿烟头烫自己时有多“勇”,躺在病床上嚎叫的我,就有多么地活该!
我无数次地想要有骨气地住嘴,可是无数次,我都败给了那难以承受的蚀骨之痛!
再联想到那些受尽敌人折磨,却始终不肯屈服的前辈们,我不禁佩服到五体投地!
果真“身临其境”之时,我也只配拿自己的“软弱”,映衬“榜样”们的英勇!
痛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我才深刻地体会到了,为什么“自作孽,不可活”!
人如果不知道自己爱惜的话,真的没有人可以替你遭罪!
我开始怀疑,妈妈不让医生给我施行止疼措施的真正原因,并不是怕药性会影响我的天才大脑。
她的真正目的,就是要我切实地体会到,什么叫自作自受!
我服了。
真的服了!
我去你妈的!
我发誓,谁都不配再让我以伤害自己为代价去爱它!
那一晚有多长,我就叫了有多久。
常年熬夜的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长夜漫漫”。
第二天,继父代替了医生表哥,肩负起了陪护的任务。
记忆里,我应该是在医院躺了近半个多月的时间。
在我“消失”的十五天里,世界运转如常。
谁都没有找我。
当然,就算有人想要找我,妈妈也不会让他们“得逞”。
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想我?
可无论想与不想,他们都不能替我躺在那里,遭受“苦难”。
除了继父外,我能看见的旁人,便只剩下了打针的护士、以及偶尔查房的医生。
与世隔绝的半个月里,我想了许多。
许多里,包括人,也包括事。
虽然胳膊的疼痛,就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