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可以代表着一切。
也可以,什么都不是。
这不是一个歌颂“真实”的世界,所以我的“回忆”,理应到此为止。
后来的我,并没能因为“法理”的认可,便立刻“成人”。
虽然经过了三个月的新兵培训,也即是等到了“列兵”授衔的那一刻起,我确实成为了一名合格的军人。
但于我的内心而言,却仍幼稚的像个孩子。
支撑我走完那三个月“新训”的,是与欣欣之间的“一百零一封”信。
信中的内容,无非是分别后,我俩各自生活里的发生。
信中她说,我走之后,她爱上了一首小刚的歌,叫《寂寞沙洲冷》。
我回信说,一唱《军中绿花》,我便会哭的不能自已。
只是我俩的信中,都很默契地没有说明,让她的“沙洲”,变得寂寞又冷的人,是我。让《军中绿花》“时常梦见的好姑娘”,是她。
不管怎么说,等待回信的日子,还是甜蜜了我的整个“新训营”。
到后来,就连我们的营长,都知道了“助理”的存在。
因为刚去不久,我便成了全营的标兵。
还因为那个“营长”,便是接我兵的领队。
更因为这个“领队”,是大舅的朋友——也即是安排我走向当兵这条道路的那位“领导”,曾经带过的兵。
军营里每一次进步,我都在靠着自己的努力。
用实打实的成绩,站在了一个又一个的领奖高台。
但在妈妈那里,却都被归功为她所托的“关系”。
就这样,我的人生,很快便再度陷入到了,要不断向妈妈“证明”自己的死循环里,无法自拔。
虽然我刚离开家的第二天,妈妈便与继父报名了一个旅行团,天南海北的享受了一圈二人世界。
没有我的最初三个月里,她俩过得自由且惬意。
但随后不久,妈妈的婚姻便又有了新的摩擦与争吵。
知道这些的我,很着急。
却,鞭长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