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个人回到了鹤岗,只为见小狼一面。
前途已定的我,心里比谁都清楚,对于小狼,我可能是见一面,便会少一面了。
直到中年以后,我才发现,其实与每个人的见面,都是见一面便少一面。
人生这趟列车,我们都是过客。
所谓:“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
不过如此。
记事起,总是一个又一个人在离开着我。
长大后,才发现是我在一步又一步地远离着别人。
小时候,人在家里,心却永远飘在外面。
成年后,身体一直在漂泊,心却永远留在了故乡。
自从妈妈因“生命”所迫,不得不在祖国的南端,过起了半定居的生活以后,我的故乡还在,家却没了。
可笑的是,那个回“家”的假期,我唯一想见的小狼,病了。
高烧不退的她,大多数时间都躺在了家里。
恰逢过年期间,大家都挺忙的。
除了偶尔与大帝见了几面外,那一个月里,我基本上都是自己躺在妈妈的房子里熬过。
因为一篇“世界末日”的“宣言”,而将身边女生得罪个遍的我,自然也只剩下了“右手”的陪伴。
终于在寒假的尾声,小狼还是在他堂弟弟的陪伴下,拖着高烧的身体,来我的妈妈家,与我见了一面。
看到这个在当年我与小狼刚处对象时,才不过十一、二岁年纪的小跟班,竟也长成为一个临近大学毕业的大小伙子了以后,我不得不感叹时间的神奇。
不觉间,已经过去了八年吗?
八年,抗战都都他妈的胜利了!
可我孜孜以求的“爱情”,却仍然在原地踏步!
我虽乐于独处,却并非不喜热闹。
其实我也想去爷爷家里过年。
但那一年,爷爷也没有家了。
那个承载了我童年全部欢乐与恐惧的老房子,拆迁了。
刚落地时,我也去老叔他们新搬去的楼房转了一圈。
两室一厅,集中供暖。
条件,自然比平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