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面对这紧张的局势,他却显得异常淡定从容,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我不过只是一介小小的医者罢了,诸位何必如此兴师动众、大动干戈呢?”言语之间,透露出一种与世无争的豁达与坦然。
就在这时,楼顶上传来阵阵清脆的瓦片碎裂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与此同时,沉重的脚步声也如闷雷般响起,显然有人正在屋顶急速奔行而来。这嘈杂的声响交织在一起,让人无法忽视。
杜仲听闻此声,不禁眉头微皱,迅速抬眼望去。
随后,他身形一闪,敏捷地转过身去,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了原地。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刚刚闪开的瞬间,一道银光疾驰而过,原来是第二支利箭射向了他刚才所站之处。
这支箭威力惊人,不仅将地面射出一个深深的孔洞,更是失手击碎了他原本握在手中的精致酒盏。
酒液四溅开来,在月光的映照下,宛如点点繁星坠落凡尘。
而杜仲则毫发无损地躲在了一根粗壮的廊柱之后,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变得格外犀利,犹如猎鹰一般紧盯着对面与自己平齐高度的房梁之上。
借着皎洁的月色,可以清晰地看到,一名身着黑色夜行衣的男子正静静地端坐于房梁之上。他的手中握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刀,刀身反射出清冷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
“你们这些家伙,还真是贼心不死啊!莫非非要取走我的这条小命才肯罢休吗?”杜仲冲着那名黑衣男子大声质问道。然而,回答他的唯有呼啸而过的风声,以及夜空中高悬的冷月洒下的清辉。
“你要刺杀我,还不换个时辰,如此良辰吉日,你不回家中团圆反倒追踪我,沾了满手血腥,该如何是好?”
那人纹风不动,静坐于房梁之上,一柄长弓也正对着他藏身的柱子。
他大抵知晓那人为何而来,身为贵族的鹰犬,从来都是为他们除患的暗手,尽做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为何惹来杀身之祸,还是在前些日子,他缺席了一位侍郎的家诊,其贱内不治身亡。